“体验经济”下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革新

戏剧演艺
海峡文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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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15, 2019 9:27:17 AM
[ 海峡文创导读 ] 在“体验经济”的环境下,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需要进行“角色突围”。

  在“体验经济”的环境下,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需要进行“角色突围”。愈演愈浓的观众戏剧体验,体现在传统戏剧中的观众体验意识的加强、前沿戏剧中观众体验探索的深入以及新媒体演艺对观众戏剧体验的拓展中。“体验经济时代”初露端倪后的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的演化,从观演“强互动”向观众“强体认”演变,从“被动参与”向“主动创造”演变,戏剧体验空间出现了“延伸”和“再生”,戏剧体验内涵也出现了“转换”和“升华”。“观众戏剧体验演化”促进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有了角色的增添、丰富和转变。“舞美角色突围”直接引发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的革新。“观众的深度戏剧体验需求”是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的基本推动力;“舞美角色演变”既是推动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革新的起点,又是其终点;“未完成空间”是孕育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的土壤。

  中图分类号:J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943X(2019)03-0117-14

  现今,“新媒体”已成为社会颇为时兴的名词,“新媒体戏剧”也随之成为了戏剧圈内热议的话题。国内近二十年来新媒体戏剧探索创作不但没有为其繁荣带来可观的景象,反而随着新媒体戏剧一定程度的形式泛滥或噱头增添等,变得饱受争议,质疑和反对之声似乎更甚,如此被广泛运用却又倍受质疑的状态可能是人类戏剧发展史上少有的现象。这里显然存在急需我们戏剧人去探究、思考或解决的问题,基于“新媒体”和“体验经济”的双重时代环境,本文着重从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度来加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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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剧《繁花》杭州站剧照

  一、愈演愈浓的观众戏剧体验现状

  随着时代的变化、科技的发展、以及人们观念的改变,戏剧观众对参与戏剧来实现更为深入的戏剧体验表现得越来越感兴趣,这种观众戏剧体验的积极状态不仅在传统戏剧中有所推进,更多发生于前沿戏剧以及新媒体演艺的拓展体验之中,且此类观众戏剧体验愈演愈浓。

  首先,传统戏剧中的观众体验意识加强。在传统戏剧中,有人可能将一场颇为平常的观演空间隔离的观赏戏剧方式也称之为观众戏剧体验,笔者并不否认这类观众体验的存在,且在拙文《无限体验——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空间构建探究》中称之为“观感体验空间”。或许这是在戏剧演出中最基本、最广泛、也是最常见的观众戏剧体验。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传统戏剧观众的体验意识也在不断加强,而且越来越突显。

  记得新千年前后,笔者曾观赏过上海儿童艺术剧院献演的美国音乐剧《纽约少年》,它是一场颇有特色的传统戏剧演出,既没有光彩的舞台布景,也没有夺目的舞美机关,但孩子们(即:观众,大多数是中学生)几乎在戏剧演出中一直处于全场沸腾状态,那种传统戏剧的观感体验效果也是在诸多戏剧演出现场少见的,观众与演员之间的交流互动效果可以算作传统戏剧观众体验意识增强的典范。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体验观念的变化等原因,现代传统戏剧中的观众体验意识还在不断更新、日益增进。

  其次,前沿戏剧中的观众体验在不断深入。针对观众体验的探索,前沿戏剧一直在不懈努力,其中理查·谢克纳倡导的“环境戏剧”是较为突出的体现。后续也延展出不少前沿戏剧,均在戏剧观众体验探索方面作出了积极的努力,“沉浸式戏剧”便是其中的一类。比如沉浸式戏剧《不眠之夜》赋予观众选择的动力,将原本的故事打碎,观众可以结合自身的兴趣需求选择故事视角顺序。

  英国“Punchdrunk”剧团导演菲利克斯·巴雷特(Felix Barrett)强调:“希望借沉浸式戏剧赋予观众一种力量,让他们在娱乐体验中自由选择,并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参见搜狐网,《经典的时尚打开方式——浸入式话剧》,2018年1月10日发布,网址为“https://www.sohu.com/a/215825381_175572”。]

  当观众带着面具进入体验环境的故事中,不仅仅可以在旁边窥探一切,还能成为表演中的一部分。剧中演员也会结合剧情的发展,拉动观众进入某小段猝不及防的戏剧互动中,甚至来一段对手戏——观众可以接过麦克白夫人递来的项链,为其戴上;甚至有可能与麦克白夫人亲密互动,感受到她吻过脸颊的温度。从这里我们足见在前沿戏剧探索中观众戏剧体验的深入程度了。

  第三,新媒体演艺拓展了观众的戏剧体验。在新媒体演艺拓展观众戏剧体验方面,相比国外,本土实践似乎稍晚一些,但如今看来,国内在拓展体验深度、广度以及跨界程度等诸多方面已毫不逊色。跨界拓展体验的文化旅游产业实践项目,如:王潮歌的“又见敦煌”探索、陈薪伊的“黔元傩”打造、上海迪士尼的“加勒比海盗”项目等观众戏剧体验拓展实例,均将新媒体演艺拓展观众戏剧体验发挥并扩容到一定程度。其中“黔元傩”更是将新媒体演艺拓展体验延伸到“多媒体升降环幕体验餐厅”。无论效果怎样,这也是国内艺术家在多方位的跨界探索实践,还是值得我们去尊重、去体味、去坚持不懈地探索实践。

  二、“体验经济时代”初露端倪后的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演化

  上述“愈演愈浓的观众戏剧体验现状”,无论是传统戏剧、前沿戏剧,还是新媒体演艺拓展体验等都不同程度地展现出“观众戏剧体验”的深化程度,相比数百年前甚至数十年前已大相径庭,社会推移、经济发展、科技进步、文明前行等都可能是“观众戏剧体验”深化的原因,不过这些显然不是最直接的核心原因所在,因为即使在社会、经济、科技或文化极其落后的原始戏剧中,祖先们的“原始戏剧体验”也依然自然质朴、随遇而安。虽然人的意识改变至今仍无定论,但观众“体验意识演化”与其观念的改变一定是密不可分的。常言道“时代不同,观念也不同”,观众上述“体验观念”的改进,势必也与“体验时代”息息相关。如此逆向思维,再来观察和品味我们这个时代才发现——原来人类社会正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体验经济时代”(详见本文第三章),正是这个“体验经济时代”在逐渐孕育着“观众体验意识”,而且在体验经济视阈下的“观众戏剧体验空间”也必将演化成新媒体戏剧体验的重要基石。

  事实上,体验经济视阈下的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将丰富多彩,体验特质演化也会相当明显,结合本文议题,笔者着重概述以下四项体验经济视阈下新媒体戏剧体验特质的演化可能。

  首先,新媒体戏剧体验特质的演化,从观演“强互动”向观众“强体认”发生演变。在以往的戏剧创作中,观演的互动状态基本是被动尝试,而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虚实结合”的互动状态显然是需要形成并加剧“强互动”,笔者在拙文《无限体验——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空间构建探究》中详细论述了“虚实结合”是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核心特征,这种新媒体戏剧虚实结合的空间“强互动性”正日益促使和影响着戏剧艺术创作的新突破,进而使观众参与的戏剧演绎形式互动逐步质变成观众亲身在剧场里的主动演绎经历,这种经历也并非是敷衍的过场经历,而是富有深刻烙印的人生经历,是撼动心肺的“强体认”。

  其次,是从“被动参与”向“主动创造”发生演变。“参与”二字在前沿戏剧中经常会被提及,也经常会被实践,在诸多的前沿戏剧探索中,我们也经常看到这种观众“参与”的被动、被迫、矫揉造作。与此相比,体验经济视阈下的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则大不相同——在“虚实结合”中,要求观众从“被动参与”向“主动创造”演变,观众不再仅仅是旁观者、参与者、附庸者,而是戏剧的自主实践者、自由创造者,甚至积极开拓者。

  第三,戏剧体验空间发生了“延伸”和“再生”。作为体验经济视阈下的新媒体戏剧体验特质,戏剧体验空间“延伸”和虚实空间“再生”既是其重要价值所在,也是新媒体戏剧体验的具体表现。没有新媒体戏剧体验空间“延伸”和虚实空间“再生”,观众深入体验便显空洞乏力,观众的戏剧体验也只能是流于形式或表面。在“新媒体”与“体验经济”双重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空间将在“虚拟现实”“增强现实”以及“混合现实”的基础上过渡到“再生现实”,进而走向“再生现实新媒体戏剧”。[王千桂:《走向“再生现实”的新媒体戏剧》,《上海戏剧》,2015年第7期。]

  第四,戏剧体验内涵发生了“转换”和“升华”。新媒体戏剧观众“虚实结合”体验内涵的“转换”和“升华”,既是体验经济视阈下的新媒体戏剧体验的精髓,也是其目的。倘若观众的戏剧体验仅仅局限于观众(或体验者)无意识的原始本能和欲望的纯粹释放,或局限于单纯的实体景物,那一定是远远不够的,观众需要在“虚实结合”戏剧体验内涵中逐渐获得更为深邃的“涅槃之我”的体悟,只有达到观众戏剧体验内涵的如此“转换”和“升华”,这种体验经济视阈下的新媒体戏剧体验才会开始变得真正有意义,才会更能促发观众的真实创造力,才会因此而形成更为强劲的戏剧艺术感召力和生命力。

  从上述体验经济视阈下新媒体戏剧体验的四项特征演化中,我们能够体会到观众戏剧体验尤为需要新媒体戏剧革新空间的孕生,从而形成“体验式”舞美空间状态并助推新媒体戏剧的有利发展。

  三、“观众戏剧体验演化”促进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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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莉小姐》剧照

  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正不断演变,即:角色增添、角色丰富或角色转变。其实,“体验经济时代”初露端倪后的新媒体戏剧观众体验演化就是在不断促进“观众深度体验”,此类“观众深度戏剧体验”必将导致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和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

  实际上,随着时代推移,新媒体戏剧之外的诸多戏剧舞美也可能或多或少地存在角色增添、角色丰富或角色转变,但在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虚实结合”核心特征戏剧中,其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和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显得更加独特、突出和迫切,特别是在新媒体戏剧体验中不仅将寻求观众与“实体景物”的融合,而且也将寻求观众与“虚拟视像空间”的融合、“实体景物”与“虚拟视像空间”的融合以及观众与“实体景物”“虚拟视像空间”等多重的融合,这将是新媒体戏剧的特色风景,是促进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和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的全新要素。本文命题“观众戏剧体验演化”促进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均是在此新媒体戏剧“虚实结合”核心特征的基点上来加以探讨。[此新媒体戏剧的“虚实结合”实为其舞台美术空间营造的核心,是指“实体景物空间”与“虚拟视像空间”在新媒体戏剧演绎中共融相生、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同心协力创造新媒体戏剧的独特空间形态,是新媒体戏剧良性发展的重要载体和坚实保障。笔者对此“虚实结合”在拙文《无限体验——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空间构建探究》中已经做过剖析和阐释。]

  相对于“新媒体”而言,人们似乎对“体验经济”陌生一些,然而“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也已初露端倪。早在1970年,未来主义学者阿尔文·托夫勒就在作品《未来的冲击》(Future Shock)中写下了名为“体验制造者”的一文。1995年,杰拉德·舒尔茨在《体验驱动型社会:当代文化社会学》中写到了“体验社会”。

  近期,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玛丽·乔·比特纳教授、德克萨斯州立大学的雷蒙德·费斯科和克莱姆森大学的史蒂芬·格鲁夫,完成了学术界对“体验环境概念”(玛丽·乔·比特纳教授称之为“服务场景”)的研究和推广,并利用戏剧表演的观点对服务产物进行了分析。另外,还有很多讨论服务经济的著名人士也从多方面指出了向体验经济的转型,其中包括克里斯·哈特、克里斯托弗·拉夫洛克、伦纳德·贝利、厄尔·塞瑟、 詹姆斯·赫斯科特和伦纳德·施莱辛格等;在约瑟夫·派恩二世和詹姆斯·吉尔摩的《体验经济》著作中,“体验”已被广泛认同为人类历史发展的“第四个经济产出”,体验经济是“继农业、工业、服务业之后的第四个经济增长点”,是人类社会“经济模式的必然发展”趋势。[(美)B.约瑟夫·派恩二世(B.JosephPineII)、(美)詹姆斯H.吉尔摩(JamesH.Gilmore):《体验经济》,夏业良、鲁炜等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7年,封2、推荐序三XIV、推荐序一VIII。]

  在全球范围内,体验经济的践行者从多领域、多角度、多层面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体验活动,其中包括“苹果”、“迪士尼”、“微软”、“乐高”、“惠而浦”、“又见系列”演出等,虽然诸多体验经济的践行还不够彻底、不够完善,但体验经济发展的雏形初显,且不可逆转。正如《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简称“HBR”)所言:“继产品经济和服务经济之后,体验经济时代已经来临。”横观纵览戏剧界,当戏剧人正处于“新媒体”时代的惊奇或反感之中,还没有来得及明晰、体味和领略“新媒体”时代的彷徨或忐忑时,“体验经济”时代的惊雷又无疑让我们戏剧人有些措手不及。此时此刻,针对当代戏剧严峻的“生存状态”,悲观者可能会感觉“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将是“雪上加霜”;然而,乐观者却可能会察觉“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将是“雪中送碳”,为“新媒体戏剧”以及“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带来了春风、光明和新生,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体验经济”时代为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困惑和破题提供了新的转机,并引领了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增添、丰富或转变。

  1.“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的增添

  在人类戏剧发展史上,舞台美术创作时而被忽视,时而又被重视,在周而复始的潮起潮落中,传统戏剧舞台美术一直坚守着营造环境氛围的职责,舞台美术理论家胡妙胜先生也曾用“动作空间”、“审美空间”、“知觉空间”以及“交往空间”等概括舞台美术的多项功能,戏剧舞台美术诸如此类的各种解读,可以说其“幕后”角色似乎从来都没有动摇过。然而,在新媒体戏剧视阈下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将势必形成新的突破和探索。

  新媒体戏剧演艺存在的不足之处,即“浮于表面化的新媒体技术环境表达(或再现)”,“与文本内容的生硬衔接导致新媒体手段游离在戏剧内涵之外”,“没有突破演员表演空间上的局限,束缚了演员的空间调度,与其表演融洽不当”,“仅仅把新媒体当作一种导演方式的形式化表达”,以及“与观众(或受众)共融共生的关系脱离”等[王千桂:《走向“再生现实”的新媒体戏剧》,《上海戏剧》,2015年第7期。],都不同程度地暴露出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过于局限,已经束缚到新媒体戏剧的良性发展。

  从一定程度上讲,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需要从“幕后”延伸到“幕前”,需要有效增添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幕前”角色。也可以说,在新媒体戏剧视阈下舞台美术仅仅靠坚守营造环境氛围的职责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突破——突破舞台美术似乎早已约定俗成的“幕后”角色,突破被传统戏剧舞台美术所禁锢的空间、环境、情绪、甚至意境等表达思维。在这里,新媒体戏剧各组成部分(包括文本内容、导演、演员、舞台美术以及观众等)的“体验”意识油然而生。换句话说,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同时也是剧本“角色”或舞台“演员”等,而且不仅仅局限于以往舞台美术理论家和实践者归纳的所谓舞台美术“说话”或“表情达意”功能。比如在利用全息多媒体技术的新媒体演艺节目中,演员(或主持人)与全息新媒体视像人物的动作(或言语)交互表演,不仅丰富了演艺的形式和内容,而且巧妙地将演艺张力推向了高潮,新媒体舞台美术这一“演员”角色的渗透有效增进了新媒体戏剧的艺术效果和感染力,富有更强、更具时代特色的戏剧生命力。显然,在这里,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不再仅仅是“幕后”角色,它已增添了“演员”角色。

  其实,随着新媒体戏剧创作或演出状态的变化,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还将有所变化或增添,比如“剧本”角色、“人物”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本文提出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演员”角色、“剧本”角色、“人物”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并不是否定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而是在原有“幕后”角色的基础上拓展其时代特色和必然趋势。从笔者多年来关注新媒体戏剧的状况来看,新媒体戏剧及其舞台美术一直倍受争议和煎熬,究其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有一点不容忽视——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赏者或评论者,倘若我们一直以传统观念看新事物,以戏剧舞台美术就应该只是“幕后”角色的传统思维去衡量新媒体戏剧的话,那么戏剧艺术在这个新媒体时代必然会发展受损、在“体验经济”日益浓厚的时代潮流中也可能举步维艰。想必此类状况一定不是热衷于推动戏剧艺术发展的创作者、观赏者、评论者所期望看到的结果。

  重新审视和坦然面对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在新时代的角色及作用将更加有利于戏剧艺术的良性发展。“体验经济”时代的“体验理念”和“体验思维”恰逢其时,是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角色增添的源动力,特别是其舞台美术的“幕前”角色更需要“体验”作支撑,“体验理念”和“体验思维”的戏剧渗透将进一步开启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奇妙之门。不言而喻,“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并非是困扰我们戏剧人,而是在点燃戏剧人的智慧,促进和延伸了新媒体戏剧及其舞台美术的发展,为戏剧艺术在新时代的有效推进带来又一个福音。

  2.“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的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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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所探讨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丰富是多方面的,我们可从以下六个方面加以分析。

  第一,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的丰富。在新媒体戏剧中,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丰富了。传统戏剧舞台美术通常是依赖于“实体”,即便是画幕也依然是真切存在于舞台空间的画幕,着重于营造演出空间的环境氛围,而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除了视像本身显示出来的实体视像之外,它转瞬即逝或无法真切触感的舞台空间体现效果将新媒体戏剧的“虚体”演艺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极大地丰富了戏剧舞台美术的空间概念、体现范围、内在情趣和艺术张力,相对于传统戏剧舞台美术而言,其“幕后”角色的丰富已是显而易见。

  就新媒体戏剧现状而言,“浮于表面化的新媒体技术环境表达(或再现)”是新媒体戏剧现存最为基础性的问题,往往局限于传统戏剧舞台美术的画幕表达效果,正束缚着新媒体戏剧的良性发展。这显然与丰富的舞台美术“幕后”角色相左,是当前大多数新媒体戏剧作品皆应该加以克服的普遍现象。

  第二,舞台美术的“剧本”角色的丰富。倘若说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具有“剧本功能”,或许会有剧作家质疑,其实这里所揭示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具有“剧本”角色,并不是主张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去争夺编剧的饭碗,而是客观地指出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对编剧创作的影响、对剧本内容的促进以及对人物角色的充实等,这些均是无法回避的现实。以往大家可能不敢、不愿正视或承认这一现象,相反,我们戏剧人只有正视了这一现象,才能从一度创作源头起始就将新媒体要素(特别是新媒体舞台美术)有机地融合在剧本构思、内容组织和人物塑造中,这样的新媒体剧本创作也才会是积极的、有效的、有机的。

  目前,新媒体戏剧受到不少人士的质疑或攻击,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剧本”“人物”以及“新媒体舞台美术”突显出“三张皮”的现象,难以形成有机的戏剧演出效果。这样的演出效果或状态,受到一些观众或戏剧人的质疑、攻击,甚至否定,就在所难免了。在现存的诸多戏剧演出中,“与文本内容的生硬衔接导致新媒体手段游离在戏剧内涵之外”是新媒体戏剧存在的另一重要问题。有的戏剧演出为了追求所谓的“时尚感”或“现代感”,盲目地将新媒体技术运用于舞台空间,最终导致了新媒体手段的运用泛滥、新媒体戏剧的肤浅演绎,进而损害了戏剧艺术本身的内涵。

  可见,要形成有机的新媒体戏剧演出效果,离不开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对“剧本构思”的促进、对“戏剧编排”的影响以及对“人物和演员”的塑造,正视了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剧本角色,我们的新媒体戏剧创作才能“直挂云帆”。

  第三,舞台美术的“人物”和“演员”角色的丰富。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人物”和“演员”角色可以联系起来看待,在前文谈舞台美术的“剧本”角色时,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对“剧本”创作的促进已经很明确了,这一促进所带来的直接效应就是其舞台美术对“剧本人物”的塑造,因为以何种手段何种方式来塑造何种人物是有讲究的。曾记得戏剧舞美专家朱光武先生与笔者交流时提出过一系列有见地的想法,比如“越剧舞美倾向于用秀美的国画来表达更有味道”,“京剧舞美倾向于用厚重的雕塑来表达更有意思”等。显然,越剧的人物和京剧的人物所适合的舞美特质也是很有讲究的,十多年后的今天再来回味朱先生的话还是觉得颇有道理。毋庸置疑,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也将为戏剧的“人物”塑造提供新的空间和新的思路。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人物”角色丰富了,演员塑造“人物”的手段也随之增多,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演员”角色也必定相应地丰富多彩起来。

  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演员”角色丰富了,但现存探索的新媒体戏剧却似乎始终“没有突破演员表演空间上的局限,束缚了演员的空间调度,与其表演融洽不当”。这既是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与演员表演不融洽的突出表现,又是当前新媒体戏剧艺术作品所出现的主要问题,如何解决这一主要问题将是新媒体戏剧演出空间革新的核心内容。

  第四,舞台美术的“导演”角色的丰富。针对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导演”角色,无论是观众还是戏剧工作者都并不陌生,其实相当多的主流戏剧舞台美术也富有“导演”角色,笔者在进行戏剧舞台美术教学工作中也一直倡导这样类似的观念,即“舞台美术师不仅应该懂得导演手法,而且应该具有一定程度的导演思维”。很难想象毫无导演思维的舞台美术工作者如何纯熟地驾驭戏剧舞台空间,又如何有效地构建空间与演员的浑然一体。

  相对于传统戏剧舞台美术而言,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更加灵活多变、虚实相生,提供给舞台美术师施展“导演”角色的空间更大了,倘若一味否定其“导演”角色,新媒体戏剧的尴尬状态可能也将随之而来。因此,一方面我们的新媒体戏剧导演应该以更大的胸怀积极接纳其舞台美术的“导演”角色,另一方面我们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工作者也应该以更多的热情去挖掘自身的“导演”角色,为新媒体戏剧的良性发展开拓特定的导演思维。

  一些现存的新媒体戏剧演出作品,“仅仅把新媒体当作一种导演方式的形式化表达”。这类现象在国内外戏剧演艺中屡见不鲜,有不少国内的导演特别津津乐道于他们在国外看到的这类演出形式,甚至还反复在国内戏剧舞台中进行模仿性演绎。比如在德国多媒体戏剧《朱莉小姐》演出后,国内戏剧《雷雨2.0》《梦行者》和《化石如期》等便在舞台上竞相模仿,其实是过分地夸大了这种形式化的表达,从导演功能的角度来看,这类新媒体舞台美术的“导演”角色扮演是有明显不足的。

  第五,舞台美术的其他舞台语汇的丰富。前文讨论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幕后”角色、“剧本”角色、“人物”和“演员”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其实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戏剧角色是丰富多样的,随着新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和进步、体验审美和体验要求的不断深入提高,其舞台美术的其他舞台语汇表现也将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完善,渗透的层面也将越来越广泛,跨界的可能性也将越来越大。随着“体验经济”时代的到来和“体验理念”的进一步渗透和跨越,观众“体验审美”的要求和期待开始加剧,固化在传统“幕后”角色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必将显得格格不入——“体验经济”时代需要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进行自身角色突围,立足“幕后”,跨越“幕前”,以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特有的“体验意识”来成就戏剧的体验跨越发展。

  随着新媒体戏剧的各类舞台语汇的日益丰富,戏剧对观众(或体验者)的共融需求也越来越多,但现存的新媒体戏剧却呈现出“与观众(或体验者)共融共生的关系脱离”,这既是当前新媒体戏剧存在的核心问题,也是未来戏剧发展的本体性回归问题。只有处理好这一本质性问题,戏剧的有效生存和良性发展才能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可见,面对当下戏剧如何良性发展的问题,理性的认识、从容的接纳以及有效的运用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诸多戏剧角色就显得尤为重要、尤为迫切。

  第六,“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戏份的加重。在“体验经济”时代下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诸多角色的戏份有不同程度的加重,无论是“幕后”角色,还是“剧本”角色、“人物”和“演员”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戏份或多或少、或隐或现,都可能在新媒体戏剧中扮演着与传统戏剧舞台美术所不同的角色,而且对新媒体戏剧的演出效果也可能会起到更积极的作用。笔者曾记得首次参与大型话剧《共和国不会忘记》的多媒体戏剧创作演出时(舞美总设计:韩生教授),有不少戏剧人评论“多媒体太抢戏了”,或许这种新媒体形式具有与生俱来的强烈感召力。其实随着技术科技的发展,新媒体戏剧的体验式舞台美术将蕴含更强的戏剧感召力,关键不在于它是“如何抢戏”,而在于“如何有效把握和运用它强大的戏剧感召力”,这也是戏剧将获得新生的可贵之处。

  3.“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的转变

  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诸多戏剧角色是相互转换、相互交融、相互促进发展的。前文谈到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诸多戏剧角色,比如:“幕后”角色、“剧本”角色、“人物”和“演员”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其角色并不一定是单一的呈现,也并非一成不变,时而处于“幕后”,时而冲到“幕前”;时而“剧本”角色的作用大一些,时而“演员”角色的效果明显一点。在新媒体音乐剧《人鬼情未了》的“地铁”那场戏中,飞驰的视像地铁、剧中演员以及视像中的人物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极富张力的新媒体演艺效果,此时此刻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显然已经来到了“幕前”,而且很好地完成了戏剧“演员”的角色。

  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需要向前跨越并进入更大的空间来发挥自己,新媒体戏剧也急切地需要舞台美术去促进戏剧的变革和发展。时代在变,观众审美也在随之改变,以往的观众或许会羞于进入戏剧的实际创作互动之中,然而今天的观众未必是这样,明天的观众可能会更加渴求去体验戏剧、创造戏剧,甚至去成就戏剧,我们通常所说戏剧的生存土壤依赖于观众,难道仅仅依赖于观众去观赏、鼓掌、献花?在新时代要真正使戏剧获得新生,就不单单局限于我们戏剧人自称的所谓观众心理创造;我们戏剧人在观念上应让位给观众的“审美体验”和“体验思维”,而不是固守我们戏剧人自封的方寸之地。其实,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观众以及其他戏剧因素都不同程度地蕴含着“幕前表演”潜质、“幕前体验”情怀、“幕前创作”功效等,这也正是新媒体戏剧蓬勃发展的希望所在。届时,不仅仅是在“体验经济”时代下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诸多戏剧角色可以相互转换,新媒体戏剧各要素之间同样能够自如地交互推进。

  四、“舞美角色突围”直接引发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的革新

  通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体验经济时代”初露端倪后,观众戏剧体验逐渐增强,且在向深度戏剧体验演化,而“观众深度戏剧体验”最终将导致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突围和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舞美角色突围也进一步加速了新媒体戏剧舞美空间的革新。可以说,体验经济视阈下的观众戏剧体验造就了“未完成空间”的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我们不妨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探讨。

  首先,“观众深度戏剧体验需求”是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的基本推动力。“观众深度戏剧体验需求”是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的基本推动力,从新媒体戏剧发展的趋势中探究便能明晰这一点。

  我们在借鉴厦门大学黄鸣奋教授相关新媒体艺术探讨的基础上,即“虚拟现实(VirtualReality)”“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以及“混合现实(Mixed Reality)”[黄鸣奋:《新媒体戏剧研究初探》,《戏剧艺术》,2009年第4期。],可以将现阶段新媒体戏剧演艺发展的主要特点总体概括为“虚拟现实”新媒体戏剧(简称“VR戏剧”)、“增强现实”新媒体戏剧(简称“AR戏剧”)以及“混合现实”新媒体戏剧(简称“MR戏剧”)这三种递进的新媒体戏剧,加上笔者在《走向“再生现实”的新媒体戏剧》一文中指出的未来“再生现实”新媒体戏剧(简称“RR戏剧”),可归纳出新媒体戏剧发展的趋势为: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混合现实、再生现实(RegeneratedReality,简称“RR”)的新媒体戏剧四种递进的新媒体戏剧。我们不难发现,这四个递进发展的过程本身就是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戏剧体验不断拓展、逐步加深,甚至发生质变的过程,这种舞台美术的戏剧体验推进恰恰是新媒体戏剧发展的迫切需要,换一句话说,新媒体戏剧需要其舞台美术的这类戏剧体验去开拓、转型,甚至革新日趋形式化或套路化的新媒体戏剧现状。

  同时,新媒体戏剧体验也包括观众的戏剧体验,这类体验在现有的新媒体戏剧探索或作品中似乎很难见到,更多的情况是新媒体自娱自乐的感觉,离真正共融的戏剧还有很长一段路。而观众的戏剧体验在很大程度上是需要以新媒体戏剧的舞台美术为基础,没有其舞台美术为基础,观众的戏剧体验和共融戏剧实现几乎寸步难行。因此,要实现新媒体戏剧的有效发展,其舞台美术的戏剧体验空间是基石,是着眼点。新媒体戏剧如果离开了舞台美术的戏剧体验空间、忽视舞台美术的戏剧体验作用,或者没有挖掘舞台美术的丰富戏剧体验,都将很难实现新媒体戏剧的蓬勃发展。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正是新媒体戏剧良性发展不可或缺的环节。

  由此可见,“观众深度戏剧体验”既是新媒体戏剧发展的必然趋势,又是推动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变革的源动力,没有“观众深度戏剧体验”,新媒体戏剧舞美空间将显得苍白乏力,根本不可能走向“再生现实”。

  其次,“舞美角色演变”既是推动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革新的起点,又是其终点。在新媒体戏剧中,舞台美术的角色逐步呈现多极化,即“幕后”角色、“剧本”角色、“人物”和“演员”角色以及“导演”角色等,而且除“幕后”角色外,其他角色的戏份也越来越重,有的角色甚至对新媒体戏剧的良性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比如“演员”角色、“导演”角色等,此类戏剧舞台美术角色的延伸或转变在以往传统戏剧演出中几乎难以看到,也是当下形式化或套路化的新媒体戏剧无法想象的,也可能是以“演员中心论”或“导演中心论”为唱调的戏剧艺术演员或导演不愿意想象的。

  无论怎样,新媒体戏剧持续的窘境与困惑在促使我们新媒体戏剧人思“变”,“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命题在变化,破题之举也必然要发生变化,倘若依然用老办法去解决新命题,其前途就可想而知了。舞美角色演变,恰恰促进了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的有效形成,迫使戏剧舞美向观众空间体验的方向深入迈进,为观众戏剧体验提供更丰富更有利的平台,为“共融戏剧空间”蕴含无限契机,观众(或体验者)正是在此体验式舞美空间中获得更新的体悟,继而促进更高更广层面的“舞美角色演变”,周而复始,不断推进体验式舞美空间步入更高层次的空间境界。不言而喻,“舞美角色演变”既是推动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空间革新的起点,又是革新的终点,且始终向更高境界的“起点”和“终点”无限远征,这将是“共融戏剧空间”本体回归的必由之路。

  第三,“未完成空间”是孕育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的土壤。依前文讨论,我们可以逐步体会到体验式舞台美术革新对“共融戏剧空间”本体回归的重要作用,那么,“如何在‘共融戏剧空间’本体回归的必由之路上形成体验式舞台美术”便自然成为了我们进一步讨论的话题,在“新媒体”与“体验经济”的双重时代,“未完成空间”将开启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的大门。时代总是考验着我们,同时又总是眷顾着我们,当戏剧被新媒体时代的浪潮冲击之际,体验经济时代的体验式舞台美术却为戏剧带来了新的生机,而“未完成空间”恰巧是孕育体验式舞台美术的土壤。

  笔者曾在拙文《走向“未完成空间”》中比较详细地诠释过“未完成空间”的倡导,并指出“未完成空间”是基于两个极端戏剧空间思维,即“完全空间”(或“尽量完全空间”)与“空的空间”的基础上提出来的,要寻求一类空间的未完成状态,促成戏剧各类因素共同参与,最终达到真正共融的戏剧本体艺术空间状态。[王千桂:《走向“未完成空间”》,《戏剧之家》,2007年第3期。]

  现今,观众的戏剧体验最需要的就是给观众体验的机会或体验的空间,否则,观众的戏剧体验也就无从谈起,体验式舞台美术更是纸上谈兵。“未完成空间”的实质就是在为观众的戏剧体验孕育机会,为观众的戏剧体验蕴含空间,使观众在此类戏剧空间中有能动地体验戏剧的机会,并在戏剧创作者的有机酝酿下吸引和召唤观众进入戏剧体验的待完成空间形态,而且这一待完成空间状态将是开放的、持续的,甚至永远不会完成(也无法完成),其目的就是要不断孕育更新的体验式舞台空间,吸引和召唤更多观众的新体验、新创造、新感悟,从而引发和开拓新媒体戏剧的新命题、新探索、新气象。“未完成空间”的这一开放式特性无疑是孕育体验式舞台美术的优质土壤。显然,此“未完成空间”不仅是实现新媒体戏剧的观众体验空间破题之举,亦适用于其他戏剧形态的观众体验空间营造。

  无论是上述讨论中的“新媒体戏剧舞台美术的角色的增添、丰富或转变”,还是“未完成空间”开启“体验经济”时代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台美术的大门,在“新媒体”与“体验经济”的双重时代下,最终都可能引发其体验式舞美的革新,这一新媒体戏剧体验式舞美的革新又将反过来推动和促进新媒体戏剧的进一步发展。

  来源|戏剧艺术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一般项目“基于新媒体演艺的体验式舞台美术创意研究”(项目批准号:14BB017)、“上海戏剧学院高水平地方高校(学科)建设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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